前年在花农处买回一小盆文竹，安置在我窗前案头一角。
凭几缕阳光，少许清水，从原来的六七支滋生为十余支，密密麻麻地纠缠在一起，于是在夏初给它们换了个大盆。又听从邻居的劝告，给它们喂了口鲜啤酒。啊！那文竹竟如喝醉了似的疯长，主干变粗了，针叶更密了，其中一支直往上蹿，细细长长地竟想攀附到窗帘的垂穗上去。我查看书本，才知道文竹属藤类植物，两三年后便会攀缘上升的。但是我忽作异想，设法改造它。于是取条铅丝，一头插在它主干旁，另一头插在盆对面土壤中，折成一个拱桥形。然后把它柔细的身躯轻轻环着铅丝，把支头下放到底，想使它按着我的设想生长，向平面发展。
想不到这小小的文竹，却有一颗刚强的心，不甘低头折腰，任我摆布。第二天它已把垂到盆沿的头高高昂起，第三天便缠住了同伴的身体，依然攀缘着向上发展了。接着左右开弓，长出嫩嫩的支干，对生着柔嫩的纤叶，在被我折腾的情况下，依旧保持着它奋发向上的气节。令我不得不佩服。真是：立根虽在小盆中，向上朝阳志节同。垂首折腰何称竹，任尔摆布徒成空。
（记者 石秋野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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